卻說前清時代,自從髮匪騷亂,元氣大傷。又兼著各國洋人都來侵犯,年年的割地賠款,處處的烽煙擾攘,這國勢就一年不如一年,這土匪便一處強過一處。大凡土匪都是無賴遊民,乘著國家多事,搶掠些子女玉帛,本沒有什麽大志。可是口氣都就不小,不是稱王,就是稱霸。從前脫不了帝王氣味,後來風氣開了,西洋名字流入中國,土匪出就跟著學時髦,個個稱起***來了。就象那東北的紅鬍、河南的白狼,明明是土匪,卻都說是***。又像本書的主人翁孫文,明明是強盜,卻都說他是***,豈不大可笑呢!看官們不信,待在下道來。
卻說中國廣東,地方風氣本來剛勁,孫文就生在廣東香山縣翠微村,從小沒了父母,終日跟著村夫浪子一處遊蕩,甚麽讀書認字,種田作苦,一點不會,那鬥雞走狗功夫,卻樣樣精明。又學著一片貧嘴,東說海洋西說水,專會調唆人家長短。鄉裏人老實,見不慣這種浮薄,都說孫三沒出息,人人見著害怕,弄得孫文無處棲身,只好棄著家鄉,學著論語上乘桴浮海去了。當時孤身上道,好不淒涼。又想著一文沒有,如何去得?虧得一張貧嘴,千求萬央的哄著海船上一個老船主,收他做一名水手,就把工資算作船資,方才容他上路。到了檀香山,打聽得一個哥哥名叫孫眉的,在此開設一家洗衣鋪。看官須知,當時華工尚少,工價很昂,孫文的哥哥在此兩年,稍有積蓄。因想洗衣不很體面,改了行業,開一家雜貨鋪。孫文到埠,聽到這個消息一喜,非同小可,登時投奔他去。兄弟見面也還和好,可是孫眉心中覺得小本營商,如何容得閑人吃飯?可巧店中缺少一個學徒,就把他兄弟頂補,從此孫文就在雜貨鋪內充當學徒了。
光陰迅速,一過半年,店中常有西人買物,孫文生性伶俐,常常搭湊著就學了不少英語。可是俗話說得好,毛羽豐滿就想高飛。孫文當初窮極無歸,就一心一意的跟兄弟學習,如今英語也會了,西務也明白了,就覺得哥哥鋪中都虧他一人經理,卻好處一點分不到,就老大的不自在起來。一天晚上,乘著酒醉向孫眉分賬。孫眉卻也不是好惹的,登時口角起來,遂把他轟走。孫文此時又變了孤身旅客。可是人窮智長,他在鋪中學了不少英語,就投在一支輪船上充當細崽,每日裏殷勤奔走。虧他心性又好,口才又長,西洋人個個都喜歡他,內中有位教士,本是香港雅利士醫院醫生,此番從美國回港,路過檀香山。船中無事,見孫文相貌清秀,侍候殷勤,不免問問他的來歷。不料不問猶可,一問了,登時大哭起來。教士滿腹狐疑,遂細細追究。孫文見投著了主,不免東扯西捏,訴說他身世孤伶景象。教士聽了大爲惻然,問他,「願意信教,不願?」孫文滿口應允。遂替他行了洗禮,付了船資,登時帶上香港學醫去了。
香港自從割歸英國以後,開辟碼頭改良道路,東西輪船在此經過,登時人煙茂盛,商務殷繁。雅利士醫院就設在半山頂上,施醫舍藥,並且附設學塾教養貧苦子弟。孫文跟教士到港,就在醫院學醫。當時一身以外,沒有長物。這衣食二字不消說,係院中供養,就零碎用度也歸院中發給,真兼著衣食教養四者,可算得父母師長了。
這年瘟疫流行,香港四通八達之地容易染傳,登時間病者踵接。這雅利士醫院系施舍醫藥的,自然分外繁忙。孫文這時已能幫著臨診,瞧著這疫勢蔓延,醫生缺少的時候不覺動了心念,想出去行醫,一定可以得利,也不想醫院數年來衣食教養的恩,也不管醫院中這時候正在吃緊當口。定了主意,就回明院長。院長見留他不住,只好付之一歎。孫文離了醫院,就在港中熱鬧街上,租了一間樓面挂上「雅利士醫院西法大醫生」招牌,吹上頭號法螺。廣東人直爽又係素重鄉誼的,自然就有許多人來招顧。他這生意原不寂寞。
有一天,來了兩位宅眷治病,打扮得花枝招展,孫文貧苦出身,何曾見過世面,打聽得是東街上馮家的姨太。這馮家是本港著名富商,至少也有幾百萬家財,平素親近不到的,這時如何不十分恭維?便使出他那籠絡手段,軟誘硬騙,居然哄上了手。好好的大家眷族無端被他姦汙。這姓馮的如何不氣?登時在港官處把他告了。港官立即傳人,孫文得信,早就收拾所有,逃之夭夭了。澳門離香港近,逃在澳門一家醫院名叫鏡湖醫院幫閑度日,也還將就。可是心中無聊得很,一天院長不在,恰巧有送捐款來的,孫文打開一看,見是一千塊錢的彙票,心裏一動,便向院長房內偷了醫院的印,拿上銀行,照單領訖。當晚就悄悄的逃回廣東去了。這就是孫文出身的大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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佚名
国贼孙文国贼,佚名,出身,第一回,孙文佚名第一回 孫文之出身,卻說前清時代,自從髮匪騷亂,元氣大傷。又兼著各國洋人都來侵犯,年年的割地賠款,處處的烽煙擾攘,這國勢就一年不如一年,這土匪便一處強過一處。大凡土匪都是無賴遊民,乘著國家多事,搶掠些子女玉帛,本沒有什麽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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